七、十字架的背後

七、十字架的背後

在普林斯頓研究所時,就培養了朱鈞的獨立思考方式,朱鈞受指導教授LABATUT的影響最大。
猶記得念研究所時,LABATUT教授主導那間教堂的設計時,當朱鈞把提案拿給教授看,教授那不帶友善的口吻對他的一席話猶言在耳的提醒,令他受益無窮。這更是讓朱鈞日後在建築、藝術領域裡能有寬廣的視野和體認!

七之工作一隅
期間他做的房地產讓他賺到了一些錢,這也讓他深深感到「永續」是重要的,而不是只顧到眼前的便利。他說:「論到『美』,有的人用理性看待它,有的人用感觀去體驗它,只有當初帶我的LABATUT教授,他教我用『心靈』出發去看美。」朱鈞的語詞裡充滿的盡是感恩。
他把房地產所賺到的錢捐出來做為回饋之用,在1976年他以LABATUT教授的名義,在普林斯頓大學設立了「外國學生獎學金基金會」,這基金會正是個永續發展的機構,為的是鼓勵外國留學生在該校念書時能有好成績。朱鈞這麼做,主要仍是紀念LABATUT教授(註一)
外界的人並不知道這基金會是朱鈞設立的,因當初設立時的記錄裡,並沒有朱鈞的名字。基金會至今已二、三十年了,初期,基金會只把所得的利息用在符合資格申請的外國學生上,至於基金的本金是絕不動用的,雖然當初朱鈞自稱捐出的錢不多,但在十多年後,這筆基金成長了,更能靈活運用,若該年基金的收入高,便能贊助兩個名額的外國留學生;若碰到基金收支短少,利息跟著降低了,該學年便只能贊助一名外國學生。
若要提朱鈞在普林斯頓的這位教授JEAN LABATUT,這教授早在1926年就得到法國建築界著名的「羅馬獎」第二大獎,1928年到美國任教,他的教學理念是重視人文與歷史的建築思潮。JEAN LABATUT在美國教學,一教便是30年,在此期間,他曾擔任普林斯頓建築研究所所長,根據統計,他帶過的學生,曾有20多位擔任各校建築系主任,這是一項極了不起的教學成就。
為何了不起?打個比方:哈佛大學每一年每一屆建築系的學生有400多位,而普林斯頓的建築系學生才有70多位,和研究所的10多位。這兩種比率雖為懸殊,但這30多年來,JEAN LABATUT教出的300多位研究生裡,後來陸續深造,培養出來20多位系主任,著實不容易!
朱鈞為了紀念這位教授,而捐款成立的LABATUT獎學金多年,可惜日後的幾年裡,因為不太流行LABATUT的這個建築派別,即使學校方面也不再提起他,朱鈞很替LABATUT抱不平,後來毅然中斷捐助該項獎學金,為了藉此喚起普林斯頓大學對LABATUT學術貢獻的重視。
朱鈞從LABATUT教授那兒學會了用「心靈」去看事物,就如同那年朱鈞體會到十字架背後所帶出來「利他」的意義,遠勝過十字架的外形實體,這就是多年以後,朱鈞明白的一件事:用心靈洞悉事物,遠超過用肉眼所看見的!

註一:
JEAN LABATUT1899510日至19861126日。